步步高董事长王填:让百姓有钱花有时间花
以下为演讲全文:
各位同仁,大家早上好!今天本来给我准备了一个题目,昨天晚上有很多朋友说,说说两会的事情,说说朝鲜的事情,因为昨天刚从朝鲜平壤坐了一天的车到丹东,一直没有休息,一直在跑。我就按照大家的建议,跟大家分享一下朝鲜,分享一下两会,谈点儿跟生意无关的事情。
昨天在朝鲜,在过去丹东的时候,有一个朋友就在讲这两天丹东酒店都订满了,爆满了,大家都知道最近朝鲜有点儿事,有点儿什么事呢?他要发射光明三号的卫星。大家都说了,丹东来的要不就是世界各地的记者,要不就是世界各地的间谍全都来了,朝鲜的一举一动都牵动了世界的神经,我这次去探访了一番。
其实朝鲜那个国家,它目前的经济状况不好,农村可能都吃不饱。经济状况不好,但是老百姓的情绪不坏,幸福指数还挺高的,至少我在接触的平壤的这些人中,他们感觉到穷并快乐着,真的是兴隆大家庭员工的快乐指数很高,朝鲜兄弟们同样的,他们尽管没有这么好的酒店,没有这么丰富的食物,没有这么多的技能奖金,但是同样他们也有他们的快乐。
在朝鲜像我这个年纪的人,60年代出生的,大家都可以体验到1980年以前,改革开放以前,中国过的日子,朝鲜正在过着呢,到处都是穿军装的,到处都是红旗招展,到处都是大标语。在农村干活,一般不会少于几百人,一个村的人干活的场面很壮观,效率很低。看上去场面很壮观,效率确实不高。
朝鲜这个国家经过这么多年,也许处于变革的前夜。我是因为朝鲜大使馆之邀,去年两会期间我就去朝鲜做客,今年又去了,我可以感觉到他们招商引资的心态,特别想把中国一些的资本引到朝鲜去。当然,它强调有两个国家是给了钱都不要,除了给大米以外,美国和韩国,他说这两个国家我们不要,假如你们来开商店,可口可乐是不能卖的,但是我看友谊商店里面的可口可乐确实没有卖,但是雪碧有卖,海飞丝有卖,我们说这不是美国货吗?他们说这不是典型的美国货,是非典型。这个也是典型的啊,雪碧也是美国生产的,卖的很好。可口可乐,这个碳酸饮料不能卖,麦当劳和肯德基这种店绝对不能开。
他们老强调的是美帝国主义忘我之心不死,光明三号卫星这个事,大家都问我发还是不会发,我就问他你到底发还是不发?我问他的时候,车子正经过一个大标语,他指着外面的大标语说你知道这是写的什么字吗?我说我不知道,说到做到,他说我们说到做到。他们也挺了解外面对我们的态度,我们发射光明三号,美国是什么态度,欧洲是什么态度,你们中国是什么态度。
我跟他开了一个玩笑,我说其实他发的这个卫星啊,其实世界上有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案,你们的光明一号、二号,当时日本说也要拦截嘛,后来我说你知道为什么没拦截吗?他说前两次的都掉海里去了,他们用不着拦截。西方国家说它已经掉海里去了,朝鲜人说我的卫星都在天上转呢。其实你们肯定也说到做到了,他们也说到做到了,他们说到做到就说你们的卫星掉海里了,你们说有发射的画面,各取所需。
朝鲜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它的购买力的问题,大家想一想它的朝币和人民币的汇率是什么差别,很有意思啊,我们先说美元吧,朝币和美元是一个朝鲜换98美元,在友谊商店,政府又说你去外国商店,一块钱朝币是3000块美金,现在涨到40倍了,政府也允许了,浮动价就差40倍。一个普通员工的工资刚好是2000块钱朝币的样子,我去算了一下,他们也有康师傅卖,他们卖一袋康师傅方便面是2000块钱朝币,一个副部级的收入是4000块钱朝币,也就卖2袋方便面。
但是我也很奇怪,尽管他们的工资低,但是农民啊,我们看到干活的农民也是每人有一辆自行车。朝鲜这几年发生的变化是小汽车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高档,就跟80年代一样的,各种各样高档的小汽车都有。那个社会是很有意思的,我们在70年代没有把国门打开之前,商机不一定是最好的,但是你会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一些事情。
另外就是本次两会也刚刚开幕,也有朋友说了两会的精神,特别是我们提了一个关于刺激消费的一个建议,这个建议也是本次两会里面最热门的议案之一,我这次给两会的议案是目前也是听到温家宝的报告里面讲到2012年的主要工作就是要扩大内需,特别是消费需求作为我们今年经济工作乃至长期的一项根本任务来抓,这个是总理报告里面扩大内需,特别是消费需求是作为我们今年的经济工作乃至长期的根本重点来抓。
因为我们国家这么多年,我们的内需,因为我当了十年的全国人大代表,我们的内需一直徘徊在43%到44%,就是43%、44%这个里面波动,增加的是一产业制造业,减少的是服务业,服务业是在43%、44%这个浮动当中波动,发达国家,特别是美国,服务业占的比重都是达到80%左右。现在其实中国我们今年宏观经济碰到最主要的问题是我们的所谓三驾马车,投资、出口、消费,前两辆马车跑不起来了,这个增速已经明显下滑,它已经不可能为新的国家经济增长提供支持。唯一上涨的就是消费,消费这驾马车,在过去的经济高速增长的10年里面,消费一直没有跑起来,现在前两辆马车的增速已经上不去了,而且是递减。消费这辆马车怎么增速起来,这是所有中国人面对的事。
其实在我们国家在两会期间,我参加了商务部的陈部长有一个宴请,他也很关心这个问题,宴请以后,江苏省长有两次约我们吃饭,聊这个话题。包括去年里,商务部的领导频繁的去调研,怎么扩大内需。我们没有找到怎么真正启动消费的这把钥匙,我们国家以前的家电下乡的政策,以旧换新的政策都是采取过,但是都是取了局部的作用,但是这些作用不是系统性的在起作用,给人感觉还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在做这个事情。
所以我也在做思索,怎么样给国家一些建议,让我们国家的消费真正能刺激起来。我觉得政府的工作报告里面有两点,一个是宏观经济政策,一个是积极的稳定的财政政策,就是两张牌在打。我们为什么不打消费这张牌,我在大会上发言就讲建议国家实行更加积极的消费政策,具体的建议是出一个新的4万亿的刺激计划,这个刺激计划就是向全民发放4万亿的消费券。
我们中国的消费者不是没有消费的意愿,他受制于消费的能力,也就是说他口袋里的钱不够多,不够让他真正去享受生活。可能挣一个钱,三分之一到一半他要存起来,要储蓄,要买房,要教育,要医疗、养老等等,这些都是制约他消费的一个原因。
其实我们国家除了房地产政策以外,就是房价永远是高的以外,其实养老、医疗、教育,我相信国家会解决这个问题,国家拉动GDP4%投资教育已经是非常高的投入了,所以消费的问题最关键的是要解决首先是有钱花,第二是要有时间花,第三是要有地方花,第四是花钱的成本要低,四大建议。要有钱花,要有时间花,要有地方花,第四个是花钱的成本要低。
为什么是4万个亿的一个计划,4万亿怎么来的,就是每人3000块钱,中国13亿人口,正好是4万亿。钱是怎么来呢?国企和央企去年的税后是22000亿的利润,两年就是45000亿,45000亿一拉,国企的利润向全民做特殊的分红,这完全是可能的,这个钱不是没钱花,是有钱花。
有人说过我们国企的利润是全民的储蓄,他的意思是不要想到利润怎么样,这个是全民的储蓄,现在国家鼓励全民花钱的时候,国民手里没钱,那把储蓄掏出来花啊。这个4万亿有人也担心,会不会出现第二次的通货膨胀。实际上也不会,前一轮4万亿的资金有一个不良的后果就是物价涨的太快,这个是从国企的口袋里掏出来的,前一个4万亿是多印了4万亿的钞票,这个是从储蓄里面花,所以不会有影响,而且是发放消费券,持续流通。
另外,这个4万亿对前一个4万亿的后遗症还有修正的效果,前一个4万亿的后果是这些钱投入以后,过多的沉淀在国企,特别是央企当中。那么央企的钱多了以后导致的问题是什么?第一是去买地,盖房子,抬高了地价和房价,08年以后,地王频出的无不是央企,他们第一个钱多,第二个是不计成本的,这是第一个抬高了房价和地价。
第二个是央企的钱多了以后,拿着钱现在已经大量的进入资金市场,央企的钱都通过各种贷款平台,通过各种财务公司,他们央企一家至少有两三家财务公司和贷款公司,他们把钱投到市场放高利贷,最终损坏的是中小企业。中小企业首先贷不着款,融不着资,就算你贷着款,融着资,也是高利贷。央企把资源都占住了,然后再转手做资金生意,所以他的钱太多,我们不想办法分掉一点儿,他们的垄断永远都是贪婪的,他越强就越增强他的获利能力。
两会期间正好有一个机会接触了一个地方领导,同时看到一个信息,我更加坚定说我们要尽量把国企的利润打薄一点儿,让全民分享一下。第一个是一个新闻说,最近也说,我们中国的五大银行每天的利润是18亿人民币,一天赚那么多钱。其中呢,大家看到另外一个消息,一个地方性的小银行,就是兴业银行,一个股份制的银行,去年的利润是每天70000、8000万。中国烟草总公司的56亿要增持兴业银行的股份,烟草公司是从头垄断到脚的一个企业,他自己的钱自己垄断还不够,他要把垄断的手伸到兴业银行这个银行业里面。
非常巧合的是这个期间我请一个广西的市委书记吃饭,那个市委书记跟我讲,他们是广西很重要的一个地级市,这两天中石化的一个部门老总天天要请我吃饭,他们要控制我们的地方银行。中石化有一个专门的部门,他们钱多了,把手要伸到为中小企业服务的银行,他们要控股要垄断,所以这是非常可怕的,我们国家央企的力量太大了,实际损坏的是老百姓的生活。
所以,我说这个4万亿,央企你们是资金太多,你们多了老百姓就少了,这个道理很简单,这个饼就这么大,你分的多老百姓就分的少,所以我们建议这个钱要让全民来分享。
所以我的建议提出来,以后那些央企的代表就跟我较真,就说我们做了什么事,多大的社会贡献,我说那都是你应该干的,你是共和国的长子,但是你得到的远远多过你付出的。中石化、中石油他说我现在发电厂亏损,所以我要涨价。
我们湖南省去年9月份把一件事情给落实了,我们省里面的有关部门觉得欢欣鼓舞,他们说你们预测的电费要少做一点,这个话还没落音,9月份中央发文要落实这个事,然后10月份湖南省马上说要封锁电价,物价局还没有电力公司来的快,你不调整还反而涨了。所以你全民,尽管你人多,尽管你的需求大,但是你面对垄断企业没有办法,你石油公司调价,烟草公司涨价,或者是电力公司涨价,你是无可奈何的,所以我们的建议是要抑制这个央企的贪婪。
所以我说有钱花,咱们在各个场合都要讲,国家应该把集中在国家的一些财富,特别是在国企的一些财富拉出来给全民分享,这是有钱花。第二个是有时间花,我们要增加小长假。前一阵子和我们的老板成员去了一趟巴西,去年去法国参加了音乐界,我就觉得我们国家要解决有时间花的话,要适度的增加小长假。我建议把元宵节,重阳节,或者是建党节,建军节,统统放一天假,每月都有小长假,我们11月份没有假,我们也可以搞一个中国音乐节嘛,11月份的第一周的周五就定义为国家音乐节,增加小长假,解决了让消费者有钱花。因为大家知道你既要刺激消费,也要给他们有消费的时间。咱们商家一碰到假期,咱们的销售至少是两倍到三倍的增加,这是多好的事啊,你国家要做嘛,任何形式都要配合起来。
另外要解决有地方消费,有地方消费呢,像李总已经超前了,兴隆大家庭又有紫澜门酒店,我们来了都不想走了。有地方消费,我们国家的大型商业设施增加还是比较快,要扶持社区的商业和农村的商业网点建设,这是有地方花。
另外是花钱的成本还要低,现在我们国家是花钱的成本目前是非常高,比如说银联这个事情,我们曾经在各个场合也统计过也说过这个话,其实我们全国所有的商业企业加起来的利润,还不如中国银联一家的高,他什么也不干,后面有一个服务系统,前面装一个读卡器,中国电信装的网线,他啥事都不干,抽一个点。我们还有赚有亏的,有促销的,他不管了,就赚一个点。中国银联去年的净利润好像是1300多亿吧,中国的零售业总额加起来有1300个亿吧。所以花钱的成本很高,除了刷卡费,电费,我们的运行成本,运输费用,油,能源的费用,特别重要的还有两个费用,一个是税,还有个社会保障费用。其实社会保障费用,中国是以前欠了帐,拼命的让现在的企业还,社会保障费用非常高。
还有一个是公务员没有拿社会保障费用,但是还是我们工业企业掏这个钱。全国都是商业用电的价格,三农的电价补贴,农村的电价低吧,那是谁出的钱啊?不是国家出的钱,商业企业买的单。我提出要同价的时候,发改委说我们国家长期就是这样做的,有三农用电的补贴,农民以为是政府出的,其实不是,农民生产、生活的用电全都是商业企业补贴的,这是花钱成本的问题。
所以要让消费这驾马车跑起来的话,国家如果不下大力气解决有钱花,有时间花,有地方花,花钱的成本过高的话,我估计我们永远都只能期待。好消息是国家已经认识到这个问题,坏消息是可能本届政府只是说说而已,他拉不出一个更多的实质性的动作来。为什么呢?就是其它的部门配合起来还很难,现在全国流动工作会议也想出台一些非常好的利好政策,但是别的部门就是不配合。
说一点农产品免税的小故事,农产品免税这个事情大家提了多少年了,就是蔬菜免税这个事情,几番起伏,在中央讨论的时候,最后是家宝同志在会上发火,指着财政部长的鼻子说,他说给农民免点儿税有这么难吗?我都做承诺了。就是这么一个小的事情,事实上农产品大家都知道,我们的毛利如果没有赚钱,毛利低于10%的话,国家是没有税的,但是这个政策在五个部委之间搞了大半年才搞下来,温家宝同志发火了,才没有人说不同意。所以中国太大,我们要搞一个政治太难,所以有时候我们的企业家们,有时候你一个指示下去,下面执行慢一点儿你也要多理解一下,温家宝同志对一个小事情发火,要指着部长骂才能整下来。我今天跟大家分享一些作为时政方面的一些信息,很遗憾,企业没有做到像兴隆大家庭那么好,下次希望多介绍一些企业的事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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