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拼团”,社区商业发展的新力量?
来源/零售顾事
作者/顾国建
“上海拼团”即上海团长+社区拼团将在未来回看商业模式的发展进程中占有显著的地位。
上海封城期间市民为了食物供应的自救,自发地组织起以小区为规模的社区拼团(居民自发的联合采购)。
这一互联网发达食物购买受限而在上海蓬勃而起的商业力量,堪称社区团购诞生至今的世纪奇迹,有进入教科书和历史纪念馆的可能。
“上海拼团”诞生于特殊环境,但对中国社区商业发展影响深远。
上海拼团与社区团购的不同
1、组织者不同,社区团购是互联网大鳄组织的起底底层商业逻辑结合互联网技术商业模式的投资活动,上海拼团是社区居民自发组织的自救性联合采购活动;
2、目标不同,社区团购是资本驱动下烧钱印证商业模式的获利性行为,上海拼团是爱心志愿者(大部分)公益性付出的分享性行为;
3、商业价值取向不同,社区团购是以低价补贴为手段的流量攫取,在巨量流量基础上谋取垄断性质的商业利益活动,上海拼团则是以拼团成员共同食品需求“菜”为基点的,非盈利为主流化的商业活动。
这种共同需求正日益演变为共同爱好,共同价值观的社区自治组织,是社区自治的商业民主化萌芽性力量。
上海拼团是否能成为疫情之后可持续发展的零售业态
有着两种完全不同的观点:
1、观点一认为,疫情之后社区拼团所赖以成团的需求和场景将不复存在,食品尤其是生鲜食品要求的少量、新鲜、个性化和选择性,在疫情后开放性商业中可得到完全的满足。
社区拼团是偶发性突然事件,人不分富贵贫贱统统封在家,爱心志愿者可以有时间为左邻右舍做公益性付出,疫情后绝大部分团长回归正常的工作场景可能无暇再做公益性付出;
2、观点二认为,在封控中由于城市保供的缺失,人类自救的本能促使市民自救,社区拼团在求生欲望下蓬勃而起再生!
上海拼团是团长的公益性付出和具有“救命”性质的食品分享,社交商业性质的社区拼团上升到互助、友爱、信任、非赢利性、价值观趋同的民主化现代社会自治组织高度。
稳固性和可持续性远超以往社区团购纯利益驱动的松散性商业组织。
上海拼团是社区自治的商业民主萌芽,团长是由团员用市场机制民选而出,信任来自团长具有为大家选品的能力、平衡驾驭团员的能力、极强的供应链和组织的管理能力,无私的奉献精神。
近两个月的上海封控,市民们对团长已形成习惯性心理依赖,生活偏好相同和价值观趋同将使得社区拼团在疫情之后可持续。
可持续的核心是,每一次商品拼团发起都是一次消费者对商品需求的反馈,每一次拼团项目的形成都是一次对商品性价比的考验。
上海拼团可持续性的商业价值基点
上海拼团前期的诉求是解决菜“有没有”的问题,目前已经大跨度地转移到个性化的高品质商品需求。
原因是,上海超大城市是一个人均GDP 2万多美元的城市,收入已跨入国际中等收入发达国家的行列,消费生活的多元化和国际性接轨是常态化的大上海生活场景。
生活场景的基点,显现了上海团长治下的社区拼团存在的商业价值,即当应急性的社区拼团市场窗口关闭时,个性化、高品质的新奇特商品市场窗口会打开。
上海拼团有可能解决传统商业升级过程中的痛点
传统商业升级中的痛点是,高品质的新、奇、特商品不能迅速触达更广大的消费者,少量化的展示陈列销售无法达到规模化采购与市场推广。
无法形成这类商品的整个供应链的产业化规模,用高性价比的新奇特商品完成商业业态和商品结构的升级。
传统经典+新奇特商品市场窗口开启,在互联网和现代物流技术条件下有可能做到消费者触达的光谱化,市场的规模化,能形成新奇特商品的产业化和品质与价格的高性价比格局。
市场经济条件下普惠性商品的高性价比格局,本身就是商业民主化的发展目标,还是“消费者是皇帝(普通人能用上过去只有皇帝才能用上的东西)”的真实含义!
上海拼团是社区商业发展的新力量
新力量的标志是:
1、拼团的规模远超任何时期的社区团购和社区拼团;
2、需求度的满足已经颗粒性细度化;
3、居民需求的市场细分化集聚于各类团长形成清晰的目标市场;
4、上海拥有中国乃至世界最发达品类最齐全的电商体系,形成了上海拼团最完整的供应链体系;
5、高素质弹性就业人员进入,形成规模性职业化团长队伍;
6、互联网大厂裁员潮促使大量具有线上线下采购与运营能力的人员进入上海团长队伍,专业化团长的形成;
7、社区拼团的预售制(先付款后到货)使供应链各环节可以规模性定制和低成本精准性配送成为可能,资金和流通效率大幅度提高为向拼团成员提供优质高性价比商品与服务成为现实;
8、上海拼团作为一个商业平台服务类商品开拓发展前景远大。
有人预言,疫情后上海拼团在生鲜食品上就会从实体连锁超市和电商分流掉30%以上的市场份额!
传统商业的再定位
传统实体零售商和电商需要考虑,是否要扮演上海拼团这股社区商业新生力量供货商和服务商功能的角色?
政府之手对上海拼团发展重在支持
上海解封之后,政府的市场管理部门对上海拼团的态度应该是高度关注与支持,要将其纳入城市保供系统,上海拼团社区自治的民主化管理方式可引入城市社区管理的方式之中。
上海解封后社区管理的三驾马车(居委会、业委会和物业)不得染指上海拼团业务,对上海拼团的所有限制都要取消。
上海拼团是否能成为成功的商业模式,对其他城市和地区具有溢出效应,都要在商业实践中来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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